反三俗
anti vulgarization
“三俗”是我国现代文化中存在的一种不良倾向(unhealthy tendency)。其特征是“靠嘲笑弱者、侮辱他人、出丑涉黄来取悦观众”,可是不少观众,尤其是中产阶层居然很欣赏这样的三俗,例如,一个名为《凤姐家世》(Family Background of Sister Feng)的段子,整篇都以污损和践踏一个相貌不佳个子矮小的女孩为乐。这种表演在一个健康的社会是不可能受到大众追捧的。
美国《新闻周刊》曾刊登过一篇The Dirtiest Man in China(最脏的中国男人)的文章。该文说:春晚上某男演员打扮得不男不女,画着大浓妆、带着发卡、穿着裙子,一口娘娘腔在台上讲下流笑话、活蹦乱跳、大喊大叫,将许多黄色笑话冠冕堂皇搬上了央视春晚舞台,还居然一炮走红。而这位演员最经典的一句台词居然是:“最大的痛苦就是死亡来临时钱还没花完。”另一位上了春晚20年的著名的小品演员去纽约演出,一位美国华人作家观后撰文说,该表演“内容庸俗,言辞粗鄙(speak in a vulgar way),以嘲笑生理缺陷(birth defects)、插科打诨(make impromptu comic gestures and remarks)为能事”。还有一位律师评论说,这样的演出“无聊、下流,一讽刺残疾人,二讽刺肥胖者,三讽刺精神病患者,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”。
从某种意义上说,“三俗”是文化垄断的产物。不敢嘲笑大人物,只能嘲笑小人物就是其表现之一。美国脱口秀的主持人为数众多,一个个都伶牙俐齿,但是借一百个胆子,他们也不敢嘲笑残疾人、肥胖者和精神病患者,他们嘲笑的主要对象就是总统和明星,也就是有权有势者,从发音不准到智商偏低,从衣着打扮到私隐绯闻,想挖苦什么就挖苦什么,一点也不为尊者讳(show due respects to those in high positions)。他们认为,大人物的心理承受能力,显然应该比普通百姓强,更何况这也是一种民意监督呢。所以,只有在一个真正开放的文化市场,靠社会的力量才就能让低俗的东西优胜劣汰,使其兔子尾巴长不了。
“反三俗”是文化部长蔡武先生接受新华社记者采访时提出来的。他说,中国许多出版物“充斥着金钱至上(exclusive concern with money)的八卦奇闻(all kinds of baloney)”。中国每年的出版物数量多达39万种,却鲜有可以和典籍相比的作品;每年生产出来的电影和电视剧成千上万,可只有极少作品能称得上精品。许多小品、相声低俗不堪(unbearably vulgar)。一位一夜走红的“二人转(目前尚没有固定译法,可解释性地译为a song-and-dance duet popular in Northeast China)”演员甚至被美国《新闻周刊》(Newsweek)称为中国最俗的演员。文化上的低俗化(vulgarization)是我国市场经济发展的一个负面效应。
“反三俗”中所说的“三俗”指“低俗”、“庸俗”、“媚俗”,前二“俗”是本身俗,英文可用vulgar,还有一个新词kitsch(可用作形容词或名词,指庸俗、低俗的艺术等),文气一些可用philistine一词(主要指市侩和文化艺术修养较低的人),口语中也可用cheap、low;“媚俗”中的“媚”是讨好、巴结(flatter / fawn on / toad to / cater to)的意思,“媚俗”就是讨好世俗,可译为play to the gallery或fish for cheap popularity。将“反三俗”译为anti vulgarization基本可以表达其意思,不必弄出个anti three forms of vulgarity之类别扭的说法来。
反三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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